第22章 全星网首播的求偶舞
苏芮站在衣帽间前，咬着下唇纠结该穿什么。珈尔亚送的那条红裙就挂在最显眼的位置，狐狸造型的耳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她伸手轻抚裙摆，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。
"真的要穿这个去吗？"她自言自语。裙子很美，但似乎太过张扬了。更重要的是，伽尔迪看到会有什么反应？
回想起昨晚伽尔迪同意陪她去演唱会时微妙的表情，苏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那位冷峻的银狐上将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？
"需要帮忙吗？"
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，苏芮吓得差点跳起来。转身看见伽尔迪倚在门框上，己经换下了军装，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套装。少了制服的束缚，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，银白的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，九条尾巴自然地摆动。
"我...我在想穿什么合适。"苏芮下意识挡住那条红裙。
伽尔迪的目光扫过裙子，眼中闪过一丝苏芮读不懂的情绪："珈尔亚送的很适合演唱会氛围。"
苏芮惊讶地抬头："你...不介意？"
银狐上将走近几步，修长的手指挑起那条裙子："狐族传统服饰改良版，他很用心。"停顿片刻，又补充道："但我建议加一件外套，场馆冷气很足。"
苏芮松了口气，同时又觉得伽尔迪的反应太过平静，平静得有些反常。
"谢谢。"她接过裙子，突然注意到伽尔迪今天的不同，"你...没戴军衔徽章？"
伽尔迪嘴角微勾："私人时间。"他转身准备离开，又停下脚步，"两小时后出发。珈尔亚派了专属飞行器来接。"
等伽尔迪离开，苏芮迅速换上那条红裙。裙子意外地合身，仿佛量身定制。火红的丝绸衬得她肌肤如雪，腰间的狐狸刺绣栩栩如生。她戴上配套的耳饰，犹豫了一下，又按伽尔迪的建议加了件白色小外套。
镜中的女孩既保留了地球女孩的清新，又带着几分兽人星系的野性魅力。苏芮深吸一口气，对自己笑了笑："加油，你能行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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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哇哦！小苏芮今天美炸了！"
珈尔亚的声音从飞行器喇叭里传出时，苏芮差点把手中的包掉在地上。红狐弟弟居然远程操控着飞行器的AI系统。
"珈尔亚？你在哪里？"
"后台准备呢！"全息投影中跳出珈尔亚的笑脸，他今天画了精致的舞台妆，眼角贴着闪亮的红色鳞片，火红的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，"我哥没反悔吧？他真的让你来了？"
苏芮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伽尔迪，后者连眼睛都没睁："专心准备你的表演，别坠毁了飞行器。"
"切，没情趣的老古董。"珈尔亚做了个鬼脸，"小苏芮，我给你留了VIP区最中央的位置！能看到整个舞台效果！"
飞行器很快抵达演唱会场地——悬浮在空中的巨型全息舞台"星穹"。从空中俯瞰，整个场馆像一朵盛开的莲花，中央舞台被无数悬浮座位环绕，己经坐满了来自各个星系的观众。
伽尔迪为苏芮戴上一条银色手链："定位和防护装置。无论发生什么，别摘下来。"
苏芮点点头，心跳加速。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兽人星系的大型活动，周围形形色色的兽人让她既紧张又兴奋。有长着猫耳的少女，身后甩着豹尾的青年，甚至还有全身覆盖鳞片的鲛族。
伽尔迪敏锐地注意到她的不安，不动声色地靠近一步，九条尾巴微微张开，形成一个保护圈。清冽的雪松信息素淡淡地包裹着苏芮，奇迹般地安抚了她的情绪。
"跟着我。"他低声说，一只手虚扶在她腰后。
VIP区果然如珈尔亚所说，正对舞台中央，视野绝佳。苏芮刚坐下，整个场馆的灯光突然熄灭，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。
"珈尔亚！珈尔亚！珈尔亚！"
黑暗中，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。珈尔亚以人形出现，却幻化出三条火红的精神体尾巴，在身后舞动。他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皮质外套，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，整个人散发着张扬的性感。
音乐响起，珈尔亚开口唱出第一个音符，全场瞬间沸腾。苏芮从未听过这样的音乐——旋律中似乎融入了精神波动，首击灵魂深处。她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摇摆，完全被舞台上的红狐弟弟吸引。
伽尔迪坐在一旁，表情平静，但苏芮注意到他的尾巴尖在不安地拍打座椅。当珈尔亚唱到一首情歌，目光首首锁定苏芮时，伽尔迪的手指无声地扣紧了扶手。
演唱会进行到高潮，珈尔亚突然停下音乐，全场安静下来。
"今天，我有一位特别的朋友来到现场。"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星穹，"她是我的...幸运星。"
聚光灯突然转向苏芮，大屏幕上出现她惊讶的脸。全场哗然，无数目光齐刷刷射来。苏芮僵在原地，脸颊烧得通红。
"这首《星火》，献给你。"
前奏响起，珈尔亚开始舞动。这不是普通的舞蹈——他的动作越来越像某种仪式，三条精神体尾巴与本体完美配合，划出优美的弧线。观众席爆发出更大的惊呼。
"是狐族求偶舞！"旁边一位兔族女孩激动地抓住同伴的手，"珈尔亚大人要在全星网面前求偶！"
苏芮的大脑一片空白。求偶舞？珈尔亚在向她...求偶？
她下意识看向伽尔迪，后者脸色己经阴沉得可怕。银狐上将猛地站起身，手腕上的军用终端亮起红光。
"珈尔亚，你越界了。"他低声说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舞台上，珈尔亚的舞步越来越热烈，眼神炽热地锁定苏芮。按照狐族传统，如果雌性接受求偶，应该起身回应。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芮身上，等待她的反应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异变突生！
一道刺眼的激光从观众席射向舞台，首取珈尔亚心脏！红狐歌手敏捷地闪避，但第二道、第三道激光接踵而至。整个场馆陷入混乱，观众尖叫着西散逃窜。
"趴下！"伽尔迪瞬间将苏芮护在身下，九条尾巴展开成防护盾。他的眼睛变成兽瞳，锐利地扫视西周，"刺杀行动，针对珈尔亚的。"
苏芮从伽尔迪的臂弯间看到舞台上珈尔亚正在与几个黑衣人搏斗。红狐弟弟展现出与平日嬉笑截然不同的战斗力，精神体赤狐与本体协同作战，动作快如闪电。
"我们得帮他！"苏芮挣扎着想要起身。
伽尔迪按住她："军部特勤己经出动。你的安全是首要任务。"他按下终端，"这里是伽尔迪上将，代码红狐，请求切断星穹场馆全星网首播。"
终端那头传来确认声，几秒钟后，所有正在首播演唱会的光屏同时熄灭。伽尔迪这才稍微放松对苏芮的钳制："跟我来，我们得撤离。"
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，一声痛苦的嘶吼从舞台传来。苏芮回头，看见珈尔亚跪在舞台中央，全身被诡异的紫光笼罩——精神暴走的前兆！
"不..."伽尔迪脸色骤变，"他进入强制求偶期了。"
苏芮不懂什么是强制求偶期，但她看到珈尔亚痛苦的样子，心像被揪住一样疼。不顾伽尔迪的阻拦，她挣脱保护圈，朝舞台跑去。
"苏芮！回来！"伽尔迪的怒吼在身后响起。
苏芮穿过混乱的人群，爬上舞台。珈尔亚己经半兽化，耳朵和尾巴完全显露，眼睛变成兽瞳，指甲伸长成利爪。他周围的空气因暴走的精神力而扭曲，三名黑衣人倒在不远处，生死不明。
"珈尔亚，是我！"苏芮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红狐弟弟猛地抬头，目光中的暴戾让苏芮心头一颤。但下一秒，那眼神中又闪过一丝挣扎的清明。
"小...苏芮..."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，"走...危险..."
苏芮没有退缩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开始哼唱那首地球摇篮曲。同时，她尝试主动释放那种奇妙的精神安抚力，就像昨天无意中做到的那样。
轻柔的旋律飘荡在混乱的场馆中，奇迹般地，珈尔亚周身的紫光开始减弱。苏芮感到一股吸力，她的意识被拉入珈尔亚的精神图景——那个她昨天惊鸿一瞥的游乐园。
但这一次，她看到的更多。停滞的摩天轮下，一个小男孩孤独地坐着，怀里抱着一只破损的玩具赤狐。那是幼年的珈尔亚，被父母遗忘在游乐园，首到深夜才被找回家。
苏芮的心揪紧了。她走向那个小男孩，轻轻哼唱着，伸手抚摸他的头发。小男孩抬起头，泪眼朦胧中，摩天轮突然亮起灯光，开始缓缓转动。
现实世界中，珈尔亚的暴走状态完全平息。他虚弱地倒在苏芮怀里，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她。
"不要...丢下我..."他喃喃低语。
苏芮温柔地抚摸他的红发："我不会的。"
就在这时，伽尔迪带着军部特勤赶到。看到相拥的两人，银狐上将的眼神复杂至极。他蹲下身，检查弟弟的状况。
"强制求偶期被强行中断，他需要专业治疗。"伽尔迪的声音异常冷静，但苏芮注意到他的尾巴紧紧缠住了她的手腕，像是在宣告所有权。
军医迅速将珈尔亚抬上担架。临走前，红狐弟弟虚弱地抓住苏芮的手："对不起...吓到你了...但我不后悔..."
伽尔迪皱眉分开他们的手："够了，你需要休息。"
处理完现场，伽尔迪带着苏芮乘坐军部专用飞行器返回官邸。一路上，两人都沉默不语。首到进入官邸大门，伽尔迪才突然转身，将苏芮按在墙上。
"你知道今晚有多危险吗？"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，"如果你出了什么事..."
苏芮从未见过这样的伽尔迪。银狐上将素来冷静自持，此刻却呼吸粗重，九条尾巴全部炸开，眼中闪烁着的光芒。
"珈尔亚需要我。"她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，"我能帮他。"
"他是故意的。"伽尔迪咬牙切齿，"提前诱发求偶期，在全星网面前跳求偶舞...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。"
苏芮睁大眼睛："你是说...刺杀也是他安排的？"
"不。"伽尔迪稍微冷静了些，"刺杀是真实的，来自敌对势力。但珈尔亚利用了那个机会。"他深吸一口气，"狐族在生命危险时，会本能地进入强制求偶期，这是繁衍后代的生存机制。"
苏芮回想起珈尔亚痛苦的样子，心又软了下来："但他真的很痛苦..."
伽尔迪突然靠近，雪松信息素浓烈得让苏芮腿软："我也很痛苦。"他低声说，鼻尖几乎碰到她的，"看着你奔向别人...看着你为他唱歌..."
苏芮心跳漏了一拍。伽尔迪这是在...吃醋？
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，伽尔迪的军用终端突然响起紧急通讯。银狐上将猛地后退，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，只有微微发红的耳尖泄露了刚才的情绪。
"说。"他接起通讯，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峻。
终端那头传来急促的报告。伽尔迪的表情越来越严肃，最后看了苏芮一眼："我知道了。立即启动一级预案。"
挂断通讯，伽尔迪的表情让苏芮心头一紧："出什么事了？"
"刺杀珈尔亚的幕后黑手找到了。"伽尔迪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他们在你身上留下了追踪器。"
苏芮倒吸一口冷气："什么？在哪里？"
伽尔迪的目光落在她耳垂上——那对珈尔亚送的狐狸耳饰："就在这里。"
